【虐攻/番外】同居之后(上)
·又名《黑暗适应期》。
·预计两发完，是很甜的小情侣!
·胃疼/高烧/神经性头疼，本篇3.7k
凌晨三点。
陆随再一次被断断续续的头疼折磨醒，刚想从床头柜里摸出之前常吃的止疼药，就感觉到身旁的人不安稳的翻了个身，伸出去的手在空中停了一瞬又放了回去。
秋远山睡眠很浅，醒了之后就很难入睡，又因着之前待在黑暗环境的时间太久导致对黑暗有恐惧，必须得开着灯才能入睡。
平常的时候陆随倒是无所谓，之前在医院值班室睡觉的时候也经常是开灯到天亮。只不过最近有个病人的病情实在有些棘手，专家会诊多次也没能完全敲定手术方案，陆随也连着查了几天的文献资料，再加上白天的手术对精神力的消耗太大，神经性头痛这几日发作的愈发频繁。
前几天还能靠着止疼药撑撑，这两日头痛的愈发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几天没睡好的缘故。暖黄的灯光也变得有些刺眼，他头疼得眼前都在发晕。
陆随用左臂挡在眼睛前遮挡一些亮光，闭着眼睛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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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远山被渴醒的时候，陆随仍然睡意全无，绵延不绝的头疼到现在也没有要休战的趋势。
秋远山起来喝水的时候，陆随的左臂已经没挡眼前了，暖黄的灯光下他没发现陆随差得离谱的脸色，只是在看到他皱着的眉头的时候，当他是做了噩梦。
伸手舒展了他的眉头又哄了他几句，见人不再皱眉才又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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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
陆随坐在秋远山对面神色如常的喝粥的时候看着秋远山时不时的看自己几眼，觉得有些奇怪。
“我脸上有东西吗？”陆随昨晚头疼了大半夜，这会勉强好些，却也实在没什么胃口吃东西，索性放下勺子问秋远山。
“你昨晚做噩梦了?”
“没有啊。”
“那你睡觉怎么还愁眉不展的?”
“那不是睡觉也还在想手术方案吗。”陆随怕秋远山再追问下去就要露馅了，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嗯，最好是。”秋远山意味深长的看了陆随一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秋远山心里清楚，陆随不想他知道的事他是问不出来的，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陆随的话明显可信度不高。陆随现在是看不到自己的脸色有多差，也不知道自己眼底的青黑有多明显，但秋远山却看的清楚。
秋远山心里有了打算，陆随不想告诉他的原因大概还是没什么安全感吧。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有这样的感觉——与其说不愿想来更多的是不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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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促被楚山勒令好好养身体，暂时没有进剧组的打算，却也闲不住，一来二去还是决定多去公司看看，最后落得清闲的还是秋远山。
秋远山在家里炖了鸡汤，撇干净表面的油之后装了两个保温盒，又做了些甜品装好，先去了一趟医院给陆随送饭，顺便确认这人没在硬撑就开车去了程促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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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远山把保温盒和甜品放到程促桌上，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
“贿赂我?”程促挑眉看着秋远山放在他桌上的东西笑着问道。
“你这么说也行。”秋远山没急着问，只是顺着程促的话往下说。
“说吧，想问什么。”程促放下手里的文件，拿了一罐旺仔给秋远山，就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我半夜起来喝水的时候发现陆随睡得不安稳，以为他是做噩梦了，但看他的反应不像，他说是想手术方案想的，可他的脸色显得他这句话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秋远山停顿了一会又说，“你也知道他这人逞强惯了，不想让我知道的事除非他哪天真的撑不住了我才能发现，但我不想这么被动。”
程促叹了口气，听到秋远山的话心里大概也有数了。他是知道陆随有头疼的毛病的，而且发作起来就很少有不严重的时候，只是没想到他头疼发作的那么厉害也能忍着一句都不和秋远山提睡觉关灯的事。
“随哥神经性头疼蛮严重的，这几天估计是发作的频繁。”程促想说的话在心里删删减减最终只是说了最重要的部分。
“我睡觉开灯所以他这几天一直休息不好。”程促这样说了，秋远山倒也能想到了。他也偶尔会有太累头疼的时候，晚上睡觉又不能关灯，自然休息不好。
只不过他虽然一直跟着程促，但程促很少让他跟着熬到很晚，所以这样的情况一般第二天补个觉就好的差不多了。
他又和程促聊了几句，顺便说了一下之后的工作安排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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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临近中午的时候头疼又有加重的趋势，陆随没想到秋远山会突然过来，吃了几粒止疼之后才勉强瞒过了。
好在秋远山待的时间不长，要不那会胃里翻江倒海他还真不能保证能忍住不被秋远山发现。
陆随看着面前的汤犯了难，一方面刚吐过一回，胃里那阵恶心劲还没过去，另一方面又实在舍不得浪费秋远山的心意。
挣扎了一番还是决定等过会好些了再喝。
没想到两个小时之后的状况更加恶劣，许久未曾进食的胃这会发起了反抗，胃酸碾过溃疡处带来剧烈的疼痛，陡然升高的体温加剧了之前头疼的症状，陆随觉得他整个人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轻飘飘的。
不过好在他下午没有门诊，也没有手术，只需要再完善一下手术方案就行。
晚上不值班，肯定是要回家吃晚饭的，但他这一烧硬捱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退下去，退烧药吃下去搞不好还会吐出来，要是什么都不处理就回家秋远山一摸就能发现。
他回办公室在药箱里翻了翻，里面倒是剩了一些之前留下的消炎退烧之类的药，又去了配药室，把药配好顺带拿了个输液器和止血带就回办公室了。
陆随秉着既然要瞒就瞒到底的原则，特意避开手背在手腕内侧找了条静脉扎针。
退烧药和消炎药输下去退烧的效果是立竿见影，与此同时带来的副作用也是不容小觑。整条手臂都是冰凉的，刚喝下去的那几口鸡汤在胃里翻滚，胃袋像是打结了一般，痉挛带来的剧痛直接盖过了头疼。
最后实在没忍住，看着烧也退的差不多了，输液袋里也剩不了多少药水，索性把针拔了，去卫生间把胃里仅存的那点汤水吐掉。
收拾了一下，吃了两粒止疼，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好一点才驱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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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随回来的时候，秋远山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程促上一部剧，阿姨在厨房做菜。
秋远山看到陆随在他旁边坐下也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也不能说他是生气了，但他确实有些难过。他明白是他之前的行为让陆随太没有安全感才宁愿强忍着病痛也不愿意告诉他，但他心疼也是实打实的，他也很希望陆随不要那么逞强多依赖他一些。
“遇到什么问题了吗?”陆随感受到他情绪的不对劲，尝试着找一个突破口。
“先吃饭吧。”没等他回答，阿姨做好菜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秋远山也没打算这个时候提那件事，先去厨房拿了碗，盛了两碗饭端到餐桌上。
陆随没什么胃口，就吃了一点菜就没再怎么动筷了。
秋远山看了他筷子在碗里扒拉了两下就知道他是吃不下了，正好他也吃得差不多了，干脆也放下筷子。
“还是头疼的没胃口吗?”秋远山看着陆随泛白的嘴唇，心里密密麻麻的疼。
“没……”
看他下意识想否认，秋远山抢先他一步说，“是因为神经性头疼发作，晚上又睡不好所以更严重了是吗？不要总是想着什么都自己一个人扛，我也是你的依靠。”
陆随没想到秋远山这么快就知道了，却也没觉得意外，听出爱人话里毫不掩饰的担心，还是点了点头说，“头不太疼，但是胃很疼。”
秋远山拉着陆随到沙发上去坐着，陆随的下巴搭在秋远山的右肩上 ，秋远山搓热手在他胃上按揉。
触及胃部近乎疯狂的挛动，秋远山的心狠狠疼了一下。使了点劲的将痉挛揉开，感受到陆随肌肉的僵硬知道他是疼得狠了，另一只手安抚的在他背上拍了拍。
“忍一下，很快就好。”语气很像是在哄小孩儿。
感受到陆随的呼吸平稳下来，胃里也不是纠葛成一团的触感了，这才放下心来。
“随哥，你瞒着我，不告诉我我也会心疼，我不要你总是迁就我，你要多为自己考虑。以前其实我也尝试过关灯睡觉，但是我确实无法跨过心里本能的恐惧，但是现在有你在身边，我愿意再尝试一次。”秋远山看着陆随，眼里满是真诚与坚定。
克服对黑暗的恐惧意味着秋远山不知道要回忆多少次那段大部分时间充斥在黑暗里的时光，那段对他来说是噩梦的记忆。
“不必勉强自己一步到位，我们可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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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随是被身旁的动静吵醒的。
床头的两盏小灯只照亮了一部分地方，秋远山有些近视，所以看到的环境会相对更暗一些。他半夜惊醒感觉到周遭的环境暗了太多，尽管努力克制，却还是深深陷入了焦躁之中。
陆随感受到他的不安，按开了房间的灯，哄着安抚秋远山安定下来才给他拿了杯温水示意他喝一点。
秋远山缓了一会才平静下来，看着陆随脸上难掩的疲惫，有些愧疚，“我控制不了。”
“别急，慢慢来。今天已经很棒了。还想睡觉吗，如果睡不着的话我们可以说说话。”陆随这会的睡意消失的一干二净，被迫清醒好像牵连着头疼也开始复苏。
“睡觉吧。”秋远山没什么睡意，刚才的噩梦还在眼前一幕幕的晃过，但陆随看起来太疲惫了，他不忍心陆随忍着倦意陪他聊天。
他也希望陆随能好好休息。
陆随哪能不知道他这些心思，这人怕的连肌肉都是紧绷的，看来是半点睡意也没有，却还是和他说要睡觉。
陆随也没拆穿，主动开了话题，讲了很多他以前的事情。
大概是陆随声音里安抚的意味太强，秋远山没过太久就睡着了。
陆随疲倦得厉害，精神却依旧清醒，再加上头疼的折磨，为了不影响明天的工作，他还是吃了一粒安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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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进展的并不顺利，秋远山常常半夜被惊醒，噩梦的记忆在脑海里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就连心情也被牵扯的有些暴躁。
陆随这几日烧的反反复复，秋远山睡得不好他自然也跟着折腾，脑子里就像有人拿着小锤子一刻不停的敲击脆弱的神经，胃病也犯得频繁，甚至在高烧的影响下全身的肌肉都跟着酸痛。
整日被身体上各处的疼痛折磨，脸色自然差的连他自己都快看不下去了。秋远山更是心疼，舍不得陆随再为了他休息不好也怕自己的坏情绪会伤到陆随，主动提了让陆随去客房睡。
陆随知道拗不过他，也就同意了。只不过他实在放心不下秋远山，经常是在秋远山睡着之后偷偷回到主卧陪秋远山，又在早上秋远山醒来之前回到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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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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